韶华偏安

念去去,千里烟波

见笑 8

※  叶乐主,不拆逆,其他自由心证

※  和诺亚 @夜夜夜夜 一起开的脑洞

※  朝代背景一概架空,胡编乱造切莫细究,逗比故事,博君一笑

※  心塞塞的





“喻文州留在京中述职还没回去,有话要带两句。”他几不可闻一叹,“苏家的案子,怕是要一起查了。”

 

叶修手中烟停了一刻,“谁要查?”

肖时钦也笑起来,“不管是谁,只想问叶神要不要来帮?”

 

街上热闹起来,正是一清早最要紧时候,贩夫走卒带着新鲜蔬菜果沿街叫卖,人人都有自己日子要过,这一日看来,也与另一日无甚分别。

“带着一个张佳乐,你来问我。”叶修弹指敲了敲杯,“我要是不应下来,这事办不成你们俩得一起倒霉啊,那可是张新杰亲兄弟,你也要算计?”

肖时钦神色一怔,再开口时便略显迟疑,“先前并不知是张副将要来,叶神要是有不便的地方就罢了,我自当一力承担。”

叶修大惊失色,“哎小肖啊原来你还真这么想过?!心可太脏了!”

肖时钦干笑两声,“叶神玩笑话。”

“话可以乱说,事不好乱做。”叶修一杯茶倒是喝的有味道,“查,这是上头神仙打架,我们借势讨一点公道吧。”

他转身对着张佳乐打个呼哨,笑眯眯叫人过来分一叠新蒸好粉糕,倒好像什么话都没说过,全都是人臆断罢了。

 

 

 

京城中官宦人家夜里点灯方才用饭,因此一只鸽子飞入谁家并不算打眼。

 

“假传圣旨夜刺钦差?”陶轩就着烛火烧去一张薄纸,“这样闹剧有什么意思,半点也不能信,我看叶修也是气数尽了。”

“大人所言极是。”刘皓陪着笑,“他被流放江浙,想来也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你不知道他。”陶轩像是想起什么旧事来,“斗神二字,叶修当之无愧。”

“只是不为我所用。”他抖了抖手上灰渍,阴鸷一笑,“倒持太阿,利器伤人,不如折去。”

 

 

惊动到钦差的案子势必是相关国体大案,苏浙一带卖官鬻爵之风屡禁不止,肖时钦看着温和好脾气,手段却是雷霆风行,半数官员锒铛入狱,牵连之众,朝野皆惊。

从巡抚到县官换了大半,狱中关满待判官吏,张佳乐每日往那些地方去,身上怎么也沾了血腥气。

叶修斜倚在床上看他,手里烟管点着时不时抽上几口,看着张佳乐门外用柚子叶沾了水往身上弹。

屋里开了半扇窗子,隐隐传来楼下新鲜酱肉味和叫卖声,叶修懒洋洋把烟管一磕,一双眼睛往张佳乐身上转,“多弹点啊,去了那地方沾晦气的很。”

张佳乐愤愤不平摔了柚枝,把鸦青色外衫脱下来丢到一边,索性穿着一身中衣进了门,七月里尚暖,街上几株含笑开的正好,花香清淡怡人,沾了一身。

叶修赤足从床上跳下去关窗,张佳乐古怪至极看了一眼,“你干啥?”

“关窗子啊。”叶公子痛心疾首搴着烟管敲窗棂,“这离县衙多近,让人看见还能行!”

张佳乐啊了一声,忍不住低头自省,外衫早就丢在地上,一身中衣领口也扯的敞开,加之以叶修形状浪荡,这样让人窥见,实在是一付白日宣淫模样。

他想了这些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叶修又站在窗前笑着看他,伸出手来招了招,“来,过来。”

“你过来!”张佳乐靠着门站着,耳尖匪夷所思一点红,“凭什么让我过去!”

“你不过来怎么洗?”叶修把烟熄了别在腰间,匪夷所思看着张佳乐,突然一笑。

“乐啊,想什么呢。”

 

铜盆里备了热水,里边撒了几片柚叶,狱中怨气杀伐难免沾血,寻常人家都要准备柚叶洒扫洗头辟邪,这是他们年幼时听家里人说起来的老规矩,成年后四处奔波哪有功夫照做,倒是沾了血的一碗酒尚且记得。

陈娘子家里有早春时酿下的胭脂醉,酒色清冽入喉微苦,现下还算不得是最好时候,都装在白瓷汝窑罐里,上边细细画了几枝半开桃花,早就差人送了上来。

张佳乐倒了一碗慢慢啜着,叶修挽了袖子就着他手沾了一点,酒水香气合着那些柚叶味道弥散开来,酒碗浅浅一盏见了底,张佳乐索性一口干净,脱了靴子上床去躺好。

头发打散了浸在水里,热水烫的头皮发麻,他头发又长又密,缎子一样铺开,叶修一双手在头皮上找着穴位去按,张佳乐被侍弄的舒服,伸出胳膊去反手握住叶修手腕。

两只手都沾了水,湿淋淋纠缠在一处,张佳乐顺着叶修腕骨一路向上,掌中滑腻,溅了人一衣襟的水。

“老叶。”他慢悠悠的开口,还带着一点慵懒舒适笑意,“老冯跟我说啊,我自己的人,就自己看护好,你得罪谁了?”

“得罪谁了?”叶修低着声音笑,多少有些敷衍意思,“那得数数,头一个估计就是新杰,接下里可能是大眼,最近的话,估计肖时钦也算了吧。”

“有病。”张佳乐把手收回来,在幛子上抹了一把水,舒舒服服闭上眼睛,“脑子不好,心太脏,过年回去让新杰给你看看。”

叶修也不接话,只是笑,头发洗净又用干净巾子擦得半干,剩下只能晾着,张佳乐半眯着眼睛趴在那,京城中许多新鲜事,他挑了几件来讲,往往还没轮得到下一个故事就跑偏了去,话到一般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把攀上叶修肩膀,笑嘻嘻凑到人耳边哈气。

“老叶,你老实点告诉乐哥,是不是陶轩要搞你?你从嘉世出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陶轩?”叶修手捏住他脖颈,亲昵凑过去,张佳乐发间还是湿的,水汽里带着柚叶清苦气,蹭的人脸颊一点水痕,“别说陶轩啊,要是有一天哥黄袍加身,你说怎么样?”

这实在太像是句玩笑话,张佳乐半点也不当真,“行啊,到时候记得给我封官加爵。”

他乐的不走心,当笑话,说的人也便顺水推舟做了笑谈。

“行,封官加爵算什么,直接请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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