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 9
钟鼓弦,红牙板,长吟低唱诗与酒,生旦净末风流袖,佳人才子隔墙听曲文君扣,帝王将相夜半前席翻云覆雨手。
踱方步,露身相,千古万世情悠悠。
燕北合着胡琴敲拍子,转头对着骆远乐了一下。
“远哥,这么好的戏怎么堵不住你的嘴?听戏吧。”
沈嘉行站在阴凉处看,鲜活英俊的男孩子被框在一方镜头里出演五色生活,燕北坐在摄像身后眼神痴迷又专著,阳光照着他头发黑的发光。
“这是新欢?”骆远叼着烟凑到沈嘉行面前眯起眼睛看,他裹着件半新不旧外套,口袋里竟然还揣着半兜栗子,气味甘甜。
“是。”沈嘉行微微点头,对着燕北扬扬下巴,“小北说喜欢那个鲜活气。”
骆远毫不掩饰大笑,有相熟剧组人员听到他声音找来,递一杯速溶咖啡过去,沈嘉行看着他言笑晏晏和人相谈甚欢,也就不去再管。
过一会骆远自己又回来,攀住沈嘉行肩膀没个正行。
“沈生,你可要管管他。”他半点正经形状也无,低着头只是笑,“燕北这么下去可不好,这是这半些年来第几个?”
“怎么管?”沈嘉行也只是笑,“做姐夫的怎么说小舅子?你也知道燕南就这样一个弟弟。”
“哟。”骆远看着燕北急匆匆站起来向那几个年轻人跑过去,新抽出一支烟,“这小兔崽子,怎么就这么沉溺声色。”
剧组下午四时就收了工,燕北从人群里跑出来找他们,挎包上还挂着几个新剧周边,叮当哐啷的响。
骆远扯住一个看,徽章上印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在手里颠了颠又放开,燕北忙着向沈嘉行讨问选课的事,一时间难得顾上别的,随便人在背后翻。
晚上定了火锅,沈嘉行吃到一半接到燕南电话要走,临行前体贴结好账又叮嘱骆远吃完记得送燕北回宿舍。
骆远嘴里塞满东西胡乱点头,火锅店里永远热闹喧嚣,燕北坐在他边上正卖力从锅底里捞豆腐,一张脸被蒸汽熏腾出点粉面桃花样,和小时候实在大不相同。
骆远嚼了嚼菠菜梗,想起燕北小时候那样,一时间感慨万千,店里吵的很,燕北吃的欢实,冷不丁一扭头看见骆远盯着他看,一双眼睛睁的又大又圆,犹豫一阵把手边碟子推了过去。
“远哥你想吃豆腐?”
骆远笑了笑又给他推回去,心里暗骂一句,吃狗屁豆腐,老子是想吃你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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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之前写的头,给了个小尾巴,记得是想写一个戏曲专业的小神叨叨和一个开书店的大神叨叨谈恋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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