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偏安

念去去,千里烟波

见笑 2

※ 叶乐主,不拆逆,其他自由心证

※ 和诺亚 @夜夜夜夜 一起开的脑洞

※ 朝代背景一概架空,胡编乱造切莫细究,逗比故事,博君一笑

※ 本来打算上中下搞完,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点搞不完


 


卯正二刻天还泛着黑,只有东边有那么一小块蓝,颇有些天明前不露声色温柔。

三千骑兵甲胄森然,着红枫铠,携梨花枪,马蹄上裹厚棉絮,进退有序寂然无声,而叶修为首,却邪矛尖一抖,稳稳托住一杯饯行酒。

“定不辱使命!”

 

十八岁的少年人目如点星,恰如喷薄红日,是全天下最傲气、最炫目的样子。

 

 

叶老将军心系天下,可是当今圣上治国有方,海清河晏国富民强,北疆南国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韩将军驻在东边闲的长毛,据说兵营里都请了几个教书先生,每日四书五经孔孟之道,糙汉子们见面张口就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兄弟晚上加餐有烤鱼你知道吗?

叶老将军看着叶大公子练枪,又欣慰又憋屈,这么好的苗子可没地方长开,都要在花圃里长憋屈了。

 

正经八百在花圃里面朝黄图背朝天的张家大公子听了这番转述暴跳如雷,花圃里怎么了花圃里也能长出开花的高树来!没开花那是你不会养!

叶大公子笑的意味深长,摸了摸下巴叠声应和,“对对对,开花开得好,百花缭乱。”

张家公子十分满意,继续低头摆弄那些踟蹰景天当归半夏,他这两年学医还是只敢治牲畜,但是武功愈发精进,弓弩箭矢无不精通,百步穿杨随手而至,只是近身功夫仍旧十分不能看,叶家公子闲的没事时候就来撩两下过过招,权且算作小点诊费。

张御医倒是看得开,哪样能出彩做哪样就好,再说老二实在争气,小小年纪开的方子已是十分难得,用药谨慎诊脉精准,只是有一点和他哥像的很。

张御医在太医馆给贵妃娘娘开一剂解暑养颜的方子,一边奇怪的想学医的看什么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看就罢了还搞出行兵布阵的仗势来,老二这是想干啥。

 

张御医便是万万没想到,他这两儿子都是留不住的。

 

 

 

张新杰按了按晴明穴给自己泡了一杯决明子蒲公英药茶护眼睛,王杰希长到十四五,人如玉世无双,爱好广泛稀奇古怪,最近喜欢上张新杰这凑着。张御医家老二比他矮上一点,不长个就长心眼,屋子里各色古籍汗牛充栋,翻起来十分得趣。

日晷向西偏了偏,张新杰起身问王杰希要不要一起走,近日肖时钦又做了些惊奇古怪的机关偶人来,约了人去看。

王杰希想了想这位肖时钦大概就是工部大司空家的那一位嫡子,和张新杰倒是同岁,他看了看手里抄了一半千金方,对着张新杰摊了摊手。

张家小公子即刻露出一脸我懂的体贴神色,十分飘逸抽身而去。

 

王杰希抄了一会正觉得饿,就嗅到外间一阵糯米鸡香味,张佳乐手里提着一份新鲜打包回来吃食溜进来,背后来溜溜达达跟着一个叶修。

张神医热泪盈眶握住王杰希双手,“小王,无以为报,请你吃鸡。”

叶修闻言停下了撕扯鸡腿的手,笑的露出一口白生生好牙,“小王,吃吗?”

王杰希没来由想起自家护食的猫,默默摇了摇头。

 

张御医虽是不怎么管老大,但是该抄的方子还是要抄的,该背的药性还是得记得,张佳乐苦不堪言,还好前几日王杰希欠了他们一点人情,顺水推舟自请去帮忙。

 

一点人情。

叶大公子正大光明大马金刀坐在张小神医面前举着鸡腿呵呵一笑。

那可是哥的清白。

 

都说阴阳家善推演卜算,更有甚者可逆天改命窥探前世来生,多少人重金求钦天监王大人一卦,排队的人能从王府门口去到花街尾巷。

王杰希按着眼角,“谁说的?”

张佳乐信誓旦旦,“新杰看见的!”

张新杰倒是不唬人,王杰希想了想,但是花街怎么回事儿?

“大眼,都说你算的准。”叶修配合着摆出个求贤若渴表情,“给算算呗。”

王杰希看了叶修一眼,又扭头瞥了兴致勃勃的张佳乐,开口就来,“叶公子,子孙缘分薄。”

叶修惊诧莫名,“大眼啊几个意思?”

王杰希没好意思说你们俩亲在一起我那天也看见了——挨得太近翻墙时一眼看错差点摔下去,你说俩爷们你想有点什么也没办法——只能端出一张不食人间烟火清透脸来,高深莫测微微一笑。

“天机不可泄露。”

 

 

张佳乐听了一句记在心里,到了晚上偷偷去问亲弟。

张新杰头也没抬,“男子少子孙,势必弱精少阳,肾体亏损。”

张佳乐时不开窍,心有戚戚焉,觉得哎呀小叶虽然欠揍了点找打了点归根结底还算个好人,实在可怜,五味陈杂之下抄了个补肾养精的方子揣在怀里。

第二日直奔叶府,叶家大公子恰好这一日随叶将军去校场练兵,张佳乐进了门只看到穿的板板整整要去翰林院研讨文墨的叶秋,叶家两位公子本就是双生,不说话的时候旁人是万万分不出的,张公子只当这是老大,把方子一塞,情深意重叮嘱,“老叶,你可不要放弃治疗!坚持下去一定有效果!”

叶秋心下一惊,待要再问张公子已经扭头走了,揣着一张纸想了半天,还是出门寻了微草堂的方大夫抓药。

 

方士谦江湖中名声响的很,不屑仕途偏爱闲云野鹤,在京城中开了一家草药铺子,只抓药不问诊,十分神秘。

叶家小公子递了方子,方士谦翻来覆去的看,不仅看还上下打量叶小公子,哀哀叹息,把好好一个人看的五脏六腑都收紧,慌得不行。

叶小公子福至心灵,开口交代,“给我哥抓药。”

方大夫眼神瞬变,十分可怜可惜,抓好药想了想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终是语重心长救人于水火。

“这位小公子。”方士谦可谓诚恳至极,“肾亏精弱可是大事,我见你一表人才年华正盛,这病还有治好的机会,这样,我和张御医有些私交,不如写一张条子给你,你带你哥去看看?”

叶小公子闻言犹如五雷轰顶,即刻回家禀明叶夫人,等叶修回来抓去请张御医诊断,张御医问了病诊了脉十分奇怪,继而又恍然大悟一般,悄悄从御医院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叶修手中。

“年轻人都有的毛病罢了。”张御医对叶夫人笑言,“懂事了。”

 

叶修百思不得其解,四下无人处打开瓷瓶,方才看见里边附了一张纸条,只道销魂助兴,不可多用。

 

 

一世英名毁于张佳乐之手,呜呼哀哉。

 

 

 

叶小将军气势汹汹去找张佳乐麻烦,正好遇见王杰希要翻墙,这些年来功夫见长再不用梯,只是骑在墙头十分不雅,王杰希想了想到底是跳回自己家院子好还是跳到张家院子好,十分犹豫。

张佳乐正坐在花树下擦拭弩箭,看见叶修来了仰头便笑,叶小将军长矛一立正要开口,却见张新杰和肖时钦也在,小小一个院子倒是站了一堆人,十分不好打。

王杰希心想这挺热闹,除去张佳乐站了一院子心脏的。

谁料想一语成谶,日后加上两河总督门下喻文州,果真各个心脏。

 

 

叶小将军胡闹一日晚上家去,却见叶老将军正在自己房中。

老将军虽一袭布衣,却恍如身穿甲胄,长剑在手气势如虎,开口便问。

“如若用兵,可否召之即来,来即能战?”

叶修神色一凛,抱拳而立,“能。”

“可否战之必胜?”

“有我叶家军,无往不胜!”

 

“好大的口气!”叶将军执剑而立,剑影森然,“叶修,为父有事说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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